2013年10月30日 星期三

「無休與無憂─安息日的意義及操練」講座紀錄

文:Dominic

525日(星期六)承蒙香港神學院講師趙崇明博士蒞臨本堂主持職場講座。趙博士便開宗明義地指出,閱讀可算是安息操練的一種,而非「HEA」和打機等。要安息就應該追求一個慢慢地思考的空間。「安息」在聖經中並不只解作休息,而是針對人類被奴役及壟斷的問題。

什麼是人們憂慮的根源?

首先,趙博士認為香港人被「中環價值」主宰及奴役了人生。他引述作家龍應台的看法,指出「中環價值」壟斷和代表了香港人的價值觀:在資本主義的運作邏輯裡追求個人財富、講究商業競爭,以經濟、致富、發展、效率作為社會進步的指標。不少香港人看不見中環以外的香港,也把「中環價值」當作唯一的價值在堅持,只談經濟不談政治,追求私利,事事計算成本效益,還有過度的競爭及怕輸蝕,這些都令人勞累。

其次,趙博士認為香港人被消費主義主宰。他認為不少香港人成為了「商品拜物教」信徒:每星期到商場「作多於十一的奉獻」,以購物、享樂為唯一娛樂,受鋪天蓋地的廣告所宣揚的「缺乏」感染,不停以消費填補缺憾。趙博士認為「中環價值」就代表瑪門,而「商品拜物教」的原罪包括貪物+和貪財*,實不應是基督徒重視對象。

工作至上和忙碌至死的人生

靈修大師盧雲有言:「工作不是不重要,但存在比工作更重要」。趙博士認為人的存在與神、與其他人都有關,這些關係比工作都重要。耶穌曾於安息日治病,這些病人都有共通點:都患了不治之症,即是長時間被疾病奴役;耶穌為他們治病實際是還他們自由。對某些人來說,放假是無補於事,並不會改變其價值觀,仍會被中環價值牽引著,亦只會繼續被工作奴役。

作家唐慕華 (Marva J. Dawn)說:「我們的文化有一樣相當醜陋的東西:我們通常都是以生產力和成就來衡量別人的價值……對成就的需要也令人對時間的運用變得瘋狂,這份瘋狂甚至到了可怕的程度……效率成了我們社會所有事情的標準」(《俗世中的安息日操練》) 。社會鼓吹人要為私利向上爬,相反聖經強調人要向下流動,走進人群中服事。趙博士指出耶穌的道成肉身就是向下流動的最佳示範,衪甚至為門徒洗腳,這種謙虛是為了與別人同在,為了愛,這種價值觀與「中環價值」大相逕庭。

工作至上的文化甚至造成工人忙碌至死,趙博士認為成因有三:社會過分強調「經濟發展是硬道理」、資本家又不停增強競爭力、提高生產力和減低生產成本,因此社會便形成了一群「窮忙族」,就是低工資、高工時的工人,同時累積社會上的怨氣。

安息神學

趙博士提出,聖經中的「安息」不可以只解作休息,例如上帝創造天地,第七天便「歇了他一切創造的工、就安息了^,神是不可能需要休息的,因此莫特曼指出「God’s rest is a rest from all his work which he had done.(God in Creation),這裡的安息就指放手,從工作中抽離以得到自由。又例如背景為以色列民出埃及的詩篇95篇,第11節「所以我在怒中起誓說:他們斷不可進入我的安息」,這裡的安息就應解作以色列民應在應許之地(上帝的話裡)安定下來,並有上帝的同在。

他認為人要透過工作彰顯上帝的使命,而上帝給基督徒的使命就是看守世界,但並不是講求效率,而是重視過程。若我們把焦點放在自己的缺乏、不足上,就會忘記上帝的恩典。有時香港人太務實,視野狹窄兼欠缺創意,學習放手的功課就變得困難。只要放下常人的價值觀,重拾以上帝為中心的生活,就是「因信稱義」的價值觀,人們就會得到真正的安息。

問答環節

有人問如何才能做到放下,趙博士指出我們應該先停下來,審視奴役著我們的原因,向神求問答案,尋求另類的價值觀;一些社會性的、結構性的問題,例如消費主義,的確難以抵擋,但作為基督徒不應該太容易投降。尤其是消費主義背後是鼓勵資源壟斷在少數人身上,如果看見這個趨勢,應該由教會領頭反抗這個潮流;或者先省其身:少換一部電話已經對資源使用大有幫助。

又有人問及如何平衡責任感及安息,因許多時候忙碌的起源在於責任感,不能就此放下工作不管。趙博士認為有責任感是對的,不過若是持守聖經的價值觀,就不可能將無窮無盡的責任放到自己身上,不停地追求效率。如果我們能看透聖經的價值觀,自然會懂得平衡生活,避免令自己陷入勞碌至死的境地。

參考經卷
+  馬太福音六25
*  提摩太前書六9-10
^  創世記二2-3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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